泪花（9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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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天已经来临，快放暑假的时候了，她也就刚好可以辞去原来那个民工学校的教学职务了。

那天，她去校长办公室，站在校长面前，都不知怎么开口，校长半天才听出她的意思来：不干了，要去她的同学开的学校干。校长说：她是一个很好的老师，很有亲和力，也很有责任感，学生都喜欢听她的课，也喜欢和她在一起，作为校长，是不愿意她走，既然是主意已定，新的学校又是多年的老同学办得，那也好，他希望，她能干得更好。她说：她也舍不得离开这个学校，她在这里教了多年的学生，是有很深的感情，特别是校长，多年来的照顾，使她深受感动，也很不好意思，她一定不会忘记校长对她的帮助，有时间，她还会来学校看看孩子们，看看校长。

虽然是暑假，但她并没有闲下来，她要常去新开的学校里，帮姚姐筹备招生的事，儿子没时间带，就临时寄放在邻居老奶奶家里。

从六月二十日起，本市的各大报纸分别登出了一则醒目的招生广告：

题目是：贵族学校收费不贵。

内容为；为繁荣提高我市的教育事业，经教育局及有关部门批准，本学校从七月一日起在本市招生，现公告如下。1教育理念：培养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学生。2目标：同类学校升学率前三名。3招生数量：小学一年级三个班，初一两个班、英语一个班。4、学费，和全市同等。

本学校的校长是在澳大利亚从事了十五年的教学，其他老师在国内均有十年以上的教学经验。特别要指出的是，本学校虽是民办，但不是以经营挣钱为目的，欢迎光临指导

地址；和平路112号。电话：3354786、贵德学校。

广告的当天，电话就不断，而她就成了接线生，姚姐不时的也过来问情况

第二天，学校就有人来报名了，但主要报的是英语班，看来，本市的人对英语学习的热情很高，有很多二十、三十多岁的人都说要报名，一个星期就报满了五十名，还有人说要报名。而报小学的才二十多名，报初中的就更少了，一共才六名。

新的学校就是新生事物，很多的电话，还有很多的人到学校来，更多的是打听，怀疑的眼光有之；看新奇的眼光也有之，感兴趣的还是大多数，因为师资较好而学费不高。

一个月下来，英语加招了一个班，也就是说，英语班是两个共100人，而小学只招了八十多人，初中才三十多人，这是一个问题。因为姚姐主要是招小学初中，而英语班不过是一个副班而已，不是重点教学。看来，英语就会成为主教了。

好在姚姐留有一手，只让她的两个同学先辞职，还有三个老师等情况明朗再说，现在看起来，情况有变化。

创业难，教育事业创业就更难，生源就是一个大问题。

八月初，学校加强了广告力度，但在开学的前几天，招生数还是不理想：小学一百一十二人，初中是三十六人。

姚姐和几个老师商量，小学还是分三个班，一个班三十多人，初中就只有一个班了，加上英语两个班，一共还是六个班，虽不`是预期目标，但还是马马虎虎。

下一步就是教学了。

九月一日学校开学了，开学的这一天，学校举行了一个简单地开学典礼。面对站在操场上的二百多学生，姚姐作为校长还简单地说了几句：“今天，贵德学校正式开学了，同学们！我代表全体老师欢迎你们来到我们这一座新兴学校，贵德学校是一个有先进思想、有责任感的好学校，你们在这所学校，不仅会学到国家规定的小学中学的课程，同时，还能感受到贵德学校的一些新气象。”

学生分六个班，老师也是六个，刚好一个老师带一个班，除了二名男老师，四名都是女老师，而女老师中就有姚姐三同学，简直就是姐妹学校。

姚姐所要推出的道德课，虽然旨在从儿童抓起，但在小学一年级是无法授课的，只有在小学四年级开始才好授课，因此，只有初一个班才有道德课，这课也只有姚姐自己来教了。

道德、姚姐已经研究很久了，她作了充分地准备，对姚姐来说，道德课理应得心应手，关键是这些学生理解不理解的问题，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，有机会就要推出自己的思想，管它有用没用，总比不推出好。

九月三日下午，姚姐开始了她的第一节道德课。

下午二点，姚姐走进了初一的教室，姚姐高高地个子穿着长裙，上身是格子衬衫，白哲的皮肤，不大的眼睛配上金丝眼镜，很有一副学者气派。

“同学们好！”“老师好！”

“同学们！今天我们讲道德的第一课：为什么要学道德课。”姚姐停顿了一下，眼睛环视了整个教室，继续说道：

“一、道德是人类最崇高的理想，也是人的最高境界。古希腊有名的哲学家柏拉图有句名言：“善是最高的理念。”

“我国古代的孔子，把仁德礼义作为他一辈子推行的事业，临终还客死它国。孔子的学生，首先就是强调他的德行。我们可以说，孔子的思想精华就是道德，这在世界史上留下了最光辉的一页。是我们民族的骄傲。”

“任何一个人，无论是古代还是当代，离开了道德都无所谓伟大，更无所谓高尚，因为高尚两字只有在品德之上，无论你有多少金钱，也无论你的权力有多大，更无论你的本事有多强，反道德而行，就一定会一钱不值，象希特勒、秦桧遭人唾弃，遗臭万年。”

“你们只要看看最有钱的比尔、盖茨，看看李宁，他们对慈善的热心，就知道道德之光芒。”“大家明白吗？”她庄重的脸朝向了大家。

“明白，”同学们异口同声地说。

“二、道德是社会的需要。道德形成于社会的进化之中，但社会的进化又依赖于道德。下一节我们会讲：道德的起源。”

“社会进化显然是离不开道德，一个没有道德规范的社会是不存在的。道德在一定的社会环境下就是规范，正是这种规范，使得人类的行为不能超出社会容许的范围之内。而现代社会有违社会规范的行为大量存在，不良之风愈演愈烈。社会只有在良好道德风尚下才能健康向前发展。因此，学习道德、遵守纪律，做一个有道德的人是社会的需要。”

“第三、道德是人本身的需要。人必须要有一定的道德，否则，人与人之间的竞争就会不择手段，人与人之间的爱就会越来越少，人的竞争使人的身心有了巨大的压力，恐惧害怕无所不在，人生活在一种自危的环境中，疾病就会更多，良好的道德和人类的爱会使人健康幸福。而不良的道德和恐惧意识会使人更加的痛苦多病。”

显然，姚姐的讲课获得了学生们的欢呼。这对姚姐来说是莫大的安慰。从这天开始，姚姐开始了在课堂上对道德观念的宣扬。

秋风吹来又是一年秋，转眼一年又要过去了，时间过得飞快，开学已经二个多月了，新的教学生活让她感到了生活充实，她还是每天一大早先把儿子送到幼儿园，然后，到学校开始了一天既紧张但又生动的教学生活。

这种工作让她感觉很满意，因为她和姚姐在一起本来就很快乐，姚姐总是很关心她，关心她的孩子，还关心她的私人生活，她愿意和姚姐在一起工作，甚至在一起生活，她也很庆幸有这么一个好同学、好姐妹。所以，她也很感谢姚姐，这都充分表现在她的工作当中，她只要有时间，或者说只要学校有事，从不计较是上班还是下班，总是把学校的事当作自己的事尽心尽力而为，姚姐给她的工资要多于原来的学校，工作也忙得多，但她总觉得她的工作还是不够好，常常对姚姐说：我做得很不够。而姚姐也总是说：你作得够好的了。

除了在学校教课，她就是陪儿子了，有的星期天，她除了经常带儿子去河边桥上看风景外，还常去城里转转，有时候，也坐上姚姐的奔驰车去兜兜风。坐在漂亮的车上儿子可高兴。

这天，星期五的下午，她正要骑上电动车出校大门，姚姐突然叫住了她：“你的电话。”她赶紧放下电动车，跑到了办公室，拿起电话：“你好！谁呀？”

“我呀！”“哎喲！是王阿姨，你好呀！”

“怎么样？最近还可以吧！”“可以呀！在王阿姨的支持下还能不好吗！”

“哎喲，说得好听，”“王阿姨，有什么事吗？”

“哎、姚校长没有跟你说？”“没呀！什么事？”

“哎喲！这个姚校长，看来做好事要当雷锋不留名吧！你真不知道？”“真的不知道。”

“是这样的，姚校长交代我办的事办好了，”“什么事呀？”

“怎么回事，你一点都不知道，你是装的吧！”“说呀！王阿姨。”

“这样的，明天下午五点，你准时到原来我们吃饭的酒店来，我等你，见面再说，还有一点，明天要打扮一点。“

她放下电话，一脸困惑，赶紧找到姚姐问：是怎么回事？姚姐神秘地笑着说：反正是好事，你照王阿姨说得去做就可以了。

她也无奈，只有开着电动车去幼儿园接她的儿子了。

星期六的下午，她又把儿子寄放在邻居老奶奶家，便坐上公共汽车去了酒店。

进了酒店，到了小包房里，只见只有王阿姨一个人。王阿姨一见她，便张眼望着她说：“今天是更漂亮了，”“王阿姨就会开玩笑，这么老了还漂亮，快说什么事？”

“这还是上次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，姚校长就委托我办一件事，”“什么事？”

“给你介绍一男的，”她一怔，随后一笑，“不会吧！她自己还单身呢！”

“真的，姚姐还交代我，要找公务员之类有稳定工作的，还说要老实本份一点的，正派的，其它方面如长相更不要紧，厉害的男人不要，说你是一个本份人，不要被坏男人欺侮了。”她还是笑了笑，没有说话。

王阿姨接着说：“这男的就是和我一个单位的，因此，我很了解他，不会乱介绍男人给你，你就放心。这男的姓吴，五十四岁，不是本地人，老家是在河北省，大学毕业后就分到这里来了，原来在学校当了十几年的老师，后来就调到教育局来了，现在也是一个科长。妻子在六年前得病死了，一直未娶，自己有一套三居室。身边有一个男孩，二十多岁了，娶了媳妇，两小夫妻都已参加工作，单独买房住了，这男的不喜欢言谈，不喜交际，下班了就一个人在家看电视、看书，我昨日中午已跟他谈过，他甚是高兴，便约了今天六点在此包房吃饭见面，所以叫你五点钟来，我们先谈谈。你觉得如何？”王阿姨好容易一口气才把这男的情况介绍完。

她沉响半刻才开口说道：“见见面也无所谓，”“那好吧！先见面再说。”

六点钟，吴科长准时赴会。进得包房，看见二位女士便笑着点点头，就在王阿姨旁边坐了下来。“都不用介绍了，对吧！”王阿姨似乎是打笑的对她说，她也笑着看了看吴科长。

这姓吴的长得并不高，看样子最多也不过1、7米，对有1、66米的她来说，还是矮了。白发已经占据了他发圈三分之一的位置，眼镜下的鼻梁通直，却少肉，但脸上还是笑意融融，显得是和蔼的那种男人。

他对着她笑，其实也是在看她。她已过四十，皱纹早已爬上了她的前额，甚至于眼角还有那么几丝丝，但由于皮肤白，面容娇好，还是有一种岁月虽过、姿色还留的感觉

上菜了。

吴科长左手拿起了啤酒瓶，右手拿过王阿姨的杯，“哎！你给她加，”王阿姨指了指她。吴科长又伸手要拿她的杯，“我不会，”她把自己的杯拿住缩回，吴科长无奈，只有自己给自己满满地加上一杯。

她与王阿姨一样，还是喝露露汁。

“学校现在还可以吧！”王阿姨问她。“马马虎虎，刚开始有点乱。”

“这是正常的，办学校都没经验，以后慢慢地就会走向正规，”

“办学确实很难，”她想到姚姐四处奔跑，有点感触。

“听说这一期没有`招满？”

“是，只招了二个小学班，一个初中班，但英语班超出预期，招了二个班。”

“是啊！现在学英语的人多，还有，姚校长是国外回来的，也有一定的吸引力，”王阿姨的分析是有道理的。

“就是，好在有英语班，不然的话，我们学校这回就亏了。”

“这个学期肯定不挣钱了，不过，你们姚校长财大气粗，不在乎这一点。”

“也不能老亏下去呀！”

“坚持下来就好，办学校办得好的，人家也有挣大钱的。”

“姚姐也不是要挣大钱，只要是不亏就可以了。”

“哎！姚姐那来`的这么多钱？”

“这我也不知道，但她离婚就分得了一大笔。”

“就是，姚校长可是一个大能人呀！要办起一个学校来真不简单。”

“是呀！姚姐是很能干，我们同学在大学的时候就很佩服她。”

“不简单，我来，想都不敢想。”姚姐说完，摇摇头，这边拿起了一只红虾。

这边吴科长一会儿听她们说话，一会儿又看看墙上的画。“哎，就我们两个说话，你也要说呀！”王阿姨忽然想起这吴科长沉默半天：“不说话怎么行？你们好好地谈谈。”

他笑了，她也笑了。

“是不是我在这里不方便？不方便，我就出去好了。”晚阿姨对着男的说。

“不，”吴科长连说两个：“方便、方便。”

“你今年多大啦？”他开始谈话了。

“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，怎么还问？”王阿姨甚为不满。

吴科长忽然有所悟，挠一下头，又是笑了。

“说说你自己，”王阿姨在作提示。

“我，中华人民共和国科长，大学文化，中共党员，政治上合格，思想上过硬。”

“怎么的过硬，说说看，”王阿姨就喜欢听男人坦白。

“经得起糖衣炮弹，受得了金钱美女，”吴科长在念台词。

“什么意思？不明白，”王阿姨继续问道。

“我的记忆力超人。”他庄重地说。

“怎么个超法？”王阿姨穷追不舍。

“在金钱面前：谁送了钱给我，我一个都不记得；谁没送钱给我，我没有一个记不得。”

“还有呢？”王阿姨要打破沙锅问到底。

“在美女面前：谁送了秋波给我，我一个个记得清楚；谁没送秋波给我，我一个也记不得。”王阿姨大笑，她也大笑，他也跟着大笑。

“喝啤酒吧！”王阿姨端起饮料杯对着吴科长说：“不要金钱美女了，就眼前这个美女能娶回家就不错了。”

“说说完完的，咱们小科长一个，哪有这么多金钱美女。”

“那也难说，人家有的一个科长也有受贿几百万元的。”

“咱们教育系统，你也知道，有多大的油水，有油水的，也轮不到咱们，基建、招生，那有咱的份，有咱的份，咱早就娶媳妇了。”

“为什么呢？”

“钱多呀！还要我去找吗？知道你有钱，就会找上门，我们清水衙门，谁找我，还好有一个小王阿姨，帮我的忙，看我多年光棍一个，谢谢，小王干一下，”说完，吴科长把酒杯伸到王阿姨的面前，王阿姨也就用饮料杯跟啤酒杯碰了一下。

看来，不会说话的吴科长话并不少，只是说话的精神要有时候，今天，面对满意的她，话越来越多。

“不过，我也还可以，有一套一百多平方米的大房子，儿子又不要我的钱，有时候，我还去帮人家上上课，不喜欢就一个人在家看书，钱多也就这样，我的钱可以说够用了，也花不完。”

“花不完，以后多给这位老师花，”王阿姨又在打趣。

“可以啊！你要不要花花，”“不要、不要，”她赶紧回话。

“现在人家没过门，怎么能花你的钱，我是说以后。”

“以后花，以后花，”他已经是满脸通红了，这边一杯啤酒下肚，立马又拿起啤酒瓶，又加上一杯，又端起，只是没有喝，看着这酒杯，好多的话挤在口边只等放闸。

“你以后要多出来走走，不要老待在家里，生闷，”王阿姨又在关心她们的科长。

“在家看看书，多好，一点也不闷，到外面更会闷。我就看不惯那种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了不得的样子，那么些有钱的人，还不知道有几个是凭本事来的，偷的、骗的、受贿的、行贿的、还有奸商，有了钱就作怪，特别是好色的男人，一有钱就去找女人了。”

“没有钱的也一样找女人呀！”王阿姨补上一句。

“我就不找。”

“有的人不是不想，想、但条件有限，你也是这样，不要唱高调，”王阿姨言不留情。

“我没有唱高调呀！你看我什么时候去找女人了。”

“所以你就娶不到媳妇。”

“就是，那些女人不知怎么回事？好男人就是不找，偏偏要找坏男人。”

“就是，不坏不爱，”王阿姨似有同感。

“这成什么体统，乱七八糟。”

“你老了，跟不上时代了，”王阿姨笑他。

“我就不相信，这个社会就会这样走下去？”吴科长大有一副正义者的气概。

“不这样走下去，社会还会停止不前吗？”

“不是停止不前，是应该有所改变。”

“什么改变？存在就是合理，”

吴科长哑口无言了。

看看已快七点了，她也没吃饭，便对王阿姨说：儿子还寄放在邻居家，她要早点回去。王阿姨点点头。走出门时，她也给吴科长点点头。

当她回到家时，姚姐已经把儿子接回来了，姚姐正逗着儿子玩，见她一进门，姚姐就问道：“怎么样。”

“不怎么样。”

“王阿姨不是说人不错吗？”

“人是不错，就是感觉不好。”

“什么方面的感觉？”

“也说不上来，反正是没有缘分吧！”

“缘分是说不清楚的事，你跟任何一个人结婚都可以说是有缘分，要是离婚了，又可以说是缘份到头了。”

“人真是有意思，姚姐你怎么不关心一下你自己的事，为我操那么多心。”

“你想一下，象你这样的女人应该说，是一个贤德而温柔的女人，性格又很容易与人相融，但就是你这样一个思想并不复杂的女人，找男人都会有困难，都会有什么感觉好不好的问题，象我这种有很强个性的女人又怎么不会有更多的感觉，感觉越多就越麻烦，我又何必去找这种麻烦呢？”

“是啊！现在为什么处对象这么难。”

“更难的是两人在一起生活。”

“就是，现在单身的人这么多是怎么回事？”

“这就是一个意识问题，社会愈进步，人的意识就愈复杂，人的意识愈复杂，想的问题就愈复杂，复杂的人与复杂的人在一起有这么容易融洽吗？还有，男女在生理上就有很大的差别，这就会影响到心理上的差别，这种差别容易被人视而不见，因此，男女之间的相处就有一定的困难，因为两个人在一起每天都要相接相碰，多不容易啊！”

“那就没有办法啦？姚姐也就不找男人了。”

“办法肯定有，但涉及到社会、思想、政治等多方面，一下子说不清楚。我就肯定不会去找男人了。”

“一辈子一个人过。”

“一个人过，没有什么了不起，老实说，也是没有办法的事，是我的性格和思想，还有社会意识所决定的。”

“姚姐一个人过，我也一个人过，就我们两个人在一起过，还有我的儿子。”

“不行、你一定要嫁出去。”

“凭什么自己不嫁，一定要我嫁。”

“因为你可以嫁人，我不可以嫁人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我嫁人，和男人过不了一辈子，甚至过不了几个月，你却可以和男人过得了一辈子，因为你与人无争，这一点就够了。”

她也哑口无言了。

（舒金元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