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韵(二)
寻找海森堡,在一个污迹纵横的浴缸。 节后的普林斯顿犹如晨曦下穿着睡袍的少女的呼吸,恬静与安详之中孕育着情窦初开的懵懂。如果有来一场细雨的洗礼,那就更好不过了。雨水会在鹅卵石的余热中漂浮起来,把整个环山小城点缀成一个远古的上帝之城。东边山头教堂两座巴洛克式双塔直插云霄,传递着天地交融的秘密。 与莹戏剧般的别扭已然持续半月有余。她是永远长不大的,稚气得令人无法抵抗。每一次描绘坐标的讨论中,我都是无奈的妥协者。久而久之,我渐渐恋上这种感觉,包容后的依偎,被动之中的角色转换。时常,我会用光韵呵护襁褓中的这株绿芽,这比用心要舒畅得多。 周末,我们一起乘电缆去山下看望一位从未谋面的老友。一处小瀑布深深吸引了我们,瀑布位于林间岩石裸露最多的一侧,周围树木环绕,树木美不胜收。远远望去,瀑布细长一股,静止不动,仿佛凝固了一般。视线缩短,微风吹拂,才见淡雅,摇曳的薄纱悠悠飘落,更为轻盈。她嚷着等到站了,一定要过去观望。我摇头解释,那只是“16世纪的画质”。 她撅着嘴默认了。
这是第一次与D君见面,他的外貌有些出离我的想象,不高的鼻梁,不宽的额头,不直的后背,佝偻的身躯,活脱脱一个“忍者神龟”。幸而,言行举止潇洒犀利、热情奔放。这种反常的差异确实容易令初识者过敏,以至于莹在一旁不住的偷笑。 我们聊了很多,从量子力学到古典诗学,从空间站的合并协议到南美的战役,从旅行到备体心理学,从…… 最后莹问他为什么一个人,他幽默说了一句,“i am LORD of GOD!” 回来的路上,我一直在思考刚刚D提及的“The Babylonian God Marduk”。我们现时的运作体系就像是对种“雌雄同体”的回溯…… 我们夹杂在林荫道熙来攘往的人群中。我很欣慰,我不是形单影只,茕茕孑立。 |